无题.（4）
白羊其实并没有那么傻白甜。这点后知后觉的金牛才发觉到，并且觉得每一个人只要靠近白羊稍微久些，都会发觉到。
无时无刻都是情绪在爆发，以各种别人无法介怀的方式。这使人们在当时毫无察觉，即便察觉也无法举动，而在独处时，这种感觉就像饭里的沙砾，硌的人牙酸。
外科医生白羊有时会情绪低落，使金牛想起自己在初中时候的同座双子，仿佛情绪的综合矛盾体，无人可以填补他，无人可以帮助他，无人可以了解他。这种无力感甚至比金牛从天蝎身上发现的无二。这让金牛恐慌。
他们已经在一起一段时间。无人可说是何种关系，超越友谊或者别的什么。金牛会自作主张的以为是某种恋爱关系，这种情况对他来说其实很一般，不知这种病症的名称是否可以唤做被爱妄想症。
但是当金牛陷入情绪的无间地带，白羊会用他温热的臂膀很紧的搂住他。温暖，甚至可以说是炙热。这让金牛心折。他心知自己无法改变的东西很多，可起码这个人可以给他怀抱。
他再次想起自己曾无理取闹的对待双子，但是对方表面丝毫不为所动。不知是不在意还是别的什么，曾经让金牛对他有一段长时间的类似于被爱着的隐秘心思。只是他去的太早，金牛无法找到，也从未想过联系。是否可以算作一种二人间少的可怜的默契。金牛在白羊的怀抱里想起双子的冷笑话。“+1+1+1+1+1+1+1+1+1+1……”“你在干嘛。”“加血啊。”这些记忆让金牛脸上露出笑容。
白羊的朋友很多。可金牛想这也算作人生里以后想起来会笑的片段吧。除却白羊有时流露出来的冷漠和世故，就算是天性，那让金牛感到厌恶。
总会厌恶的，不是吗？只是那一天不要来的太早，无论怎样，都还未彼此拥有。或者不需要拥有，只需要陪伴。
在一起后的日子里，金牛时常熬夜，白羊一段时间睡得早，一段时间睡得晚。金牛也曾想过问以前的那个问题。你会陪我多久？但是没有问出来。可能是忘记了，他这么想。
金牛真的是个很寂寞的人。寂寞又无趣。白羊的朋友数量一度让他感到烦躁。不具有任何赖以生存的社交手段，很多感情来自于自我幻想，经常逃跑。虽然他看起来像个干干净净的白领，整齐，舒服。但他的内心生满杂草，如果不是一场燎原大火及时拔除，心就会被淹没。
但是不会有那一天的吧。
因为有白羊在身边，所以一切看起来暂时都是好的。白羊不怎么想过这些问题，他觉得爱就是爱，不爱同理。是否是平静生活给他这样的勇气，金牛不得而知。白羊也很少表露此种心迹。
T.「你干净，燥热，勇敢。我要如何留住你，我并不想留住你。你属于太阳，你属于射手或者狮子其中的一位，他们比我耀眼，比我适合你。」
你是说话还是写诗，后来金牛经常为自己说过的的话翻白眼。难得白羊总是回答的很认真。
A.「为什么要说这种话，不是有很多人像你我一样吗？」
白羊摸不着头脑。耿直的语气，直接的眼神。莫名其妙的治愈感觉。
T.「是的，一样。但是你知道吗，我的症状有时很像摩羯的自惭形秽和处女的强迫节制。他们听不懂，不想听。」
那只是因为我真的很讨厌处女罢了。
A.「嗯。我听着。我会听。」
金牛的手臂再次绕上白羊的脖子。一个拥抱。
T.「谢谢你，谢谢你..白羊。」
T.「其实我这个人超烂的。」
A.「没关系，我也很烂。」
T.「你是很烂哦!大烂人!」
A.「捶我干嘛……我说真的啊。」
T.「嗯。」
T.「……」
A.「怎么突然不说话，小金？」
T.「哦。说，说。」
T.「你以前交往过一个女孩子？」
A.「诶……不算是吧，小的时候早恋过的。那天在酒吧你不是已经见到了。」
T.「好逊。生气。」
……
沉默，白羊仿佛是为了缓和气氛，问道。
A.「你呢。」
T.「天蝎。听说过吧？我们班的。」
A.「知道……。他啊。」
T.「好扯喔这人，算了不讲了。」
A.「那就不讲，你知道吗，你现在特别像受委屈的小媳妇。」
T.「打死你哦。」
港台气的对话结束，二人瘫在沙发上，金牛一脸戏瘾过了的满足，白羊还是没什么别的表情。
突然间，金牛问，「做吗？」
「呃？」白羊回过神迅速答，「好好好。」
一辆二手车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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